【病人基本资料】
天津康××幼女,年九岁,于孟秋得温病兼大气下陷。
【病因】
因得罪其母惧谴谪,藏楼下屋中,屋窗四敞,卧床上睡着,被风吹袭遂成温病。
【证候】
患者初得病时,因为服药不当而病情加剧,陷入热邪内陷之中,神志不清,无法说话。经过多位中西医医生的治疗,病情仍然没有得到缓解,医生们深感患者已经病危,因此都婉言谢绝了治疗。 后来,一位医生推荐愚医前来诊治。愚医观察到患者双眼上窜,几乎看不见黑睛,精神状态极度昏迷,而且全身颤动不安。他试着刺激患者的牙齿,能听到患者发出嗳声。患者的皮肤非常热,张开嘴能看见舌头紧缩而干,苔薄微黄,偶尔能灌入一些水或米汤,但患者仍然知道要下咽。患者的气息不匀,有时还会喘气,脉搏也很数,左部细而浮,按起来有些无力,右部弦细而有力,重诊似乎有力,大便已经便秘了十多天。
【诊断】
此外感之热久不退,灼耗真阴,以致肝脏虚损,木燥生风而欲上脱也。当用药清其实热,滋其真阴,而更辅以酸收敛肝之品,庶可救此极危之证。
【处方】
生石膏(二两轧细)野台参(三钱)生怀地黄(一两)净萸肉(一两)生怀山药(六钱)甘草(二钱)共煎汤两大盅,分三次温饮下,每次调入生鸡子黄一枚。
【方解】
此方即白虎加人参汤,以生地黄代知母,生山药代粳米,而又加萸肉也。此方若不加萸肉为愚常用之方,以治寒温证当用白虎加人参汤而体弱阴亏者,今加萸肉借以收敛肝气之将脱也。至此方不用白虎东加减,而必用白虎加人参为之加减者,因病至此际,非加人参于白虎汤中,不能退其深陷之热,复其昏愦之神明也。此理参观药物人参解后所附医案自明。
【复诊】
将药三次服完,目睛即不上窜,身体安稳不复颤动,嗳声已止,气息已匀,精神较前明了而仍不能言,大便犹未通下,肌肤犹热,脉数已减,不若从前之浮弦,而右部重诊仍似有力,遂即原方略为加减,俾再服之。
【处方】
生石膏(两半轧细)野台参(三钱)生怀地黄(一两)净萸肉(六钱)天冬(六钱)甘草(二钱)共煎汤两盅,分两次温饮下,每次调入生鸡子黄一枚。
【三诊】
日服药一剂,连服两日,热已全退,精神之明了似将复原而仍不能言,大便仍未通下,间有努力欲便之象,遂用灌肠法以通其便。再诊其脉六部皆微弱无力,知其所以不能言者,胸中大气虚陷,不能上达于舌本也。宜于大剂滋补药中,再加升补气分之品。
【处方】
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沙参(一两)天冬(六钱)寸麦冬(六钱)生箭(三钱)野台参(三钱)升麻(一钱)桔梗(一钱)共煎汤一盅半,分两次温服下。
【效果】
将药煎服两剂,遂能言语,因即原方去升麻减沙参之半,再加萸肉、生麦芽各三钱,再服数剂以善后。
【说明】
医者常常使用人参来治疗危险的情况,并常用嘉言来安慰患者。他曾经表示,气若上脱的时候,只知着重使用人参,却不知道要重视补充真阴。只有使用赭石来辅助,才能让患者奏效。这一论点被称为“千古不磨之论”。 然而,这种方法并不是用来治疗危险的,因为人参所治疗的问题是由于真阴不足导致的。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石膏比人参更有效。当邪火炽盛的时候,只有使用石膏和人参的组合,才能立刻恢复真阴。这就是“白虎加人参汤”的实际应用。 至于萸肉,它的补益作用远不如人参,但它的收摄作用却比人参强。因为肝主疏泄,对于肝疏泄太过的人来说,常常会出现气分上脱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重用萸肉来收摄肝脏,使其不再疏泄,就可以防止元气上脱。这也是我多次使用并且确信有效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