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胃气以息息下行为顺。这是由于阳明胃气的下行,使其贯穿于全身,而胃气下行到肾,传送所化饮食至小肠,转化为乳糜。剩余的残渣则传送至大肠,排出体外形成粪便。这个过程是自然形成的,从飞门到魄门,一气贯穿而没有阻碍。 然而,有时候胃气不能下行,而是上逆。这种情况下,会导致一系列疾病,如生气、郁闷、焦虑、性急、多怒等。这可能是因为肝胆之气上逆或肾虚不能收纳肝胆之气,导致胃受到肝胆之气排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没有其他气体的干扰,胃也无法下行,而且会随着肝胆之气上逆而向上。等到上逆成为习惯,即使没有其他气体的干扰,胃也无法下行,而且会随着肝胆之气上逆而向上。在这种情况下,饮食就不能传送下行,上進而引起胀满,下從而导致便秘。这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然而,治疗这种情况的人并不清楚病因在于胃气上逆不下降,而盲目地投用消胀药物。这些药物只能暂时缓解胀满,而不能治疗根本问题。因此,治疗应该针对病因进行,而不是仅仅缓解症状。如果知道病因在于胃气上逆不下降,那么应该使用降胃的药物,如半夏、苏子、蒌仁、竹茹、浓朴和枳实等。这些药物可以降低胃气上逆的程度,从而治疗疾病。
而愚数十年经验以来,治此证者不知凡几,知欲治此证非重用赭石不能奏效也。盖赭石对于此证,其特长有六︰其重坠之力能引胃气下行,一也,既能引胃气下行,更能引胃气直达肠中以通大便,二也;因其饶有重坠之力,兼能镇安冲气使不上冲,三也;其原质系铁养化合,含有金气,能制肝木之横恣,使其气不上干,四也;为其原质系铁养化合,更能引浮越之相火下行,而胸膈烦热、头目眩晕自除,五也;其力能降胃通便,引火下行,而性非寒凉开破,分毫不伤气分,因其为铁养化合转能有益于血分(铁养化合约于铁锈故能补血中之铁锈),六也。是以愚治胃气逆而不降之证,恒但重用赭石,即能随手奏效也。
丙寅季春,愚自沧州移居天津。有郭××者,年近三旬,造寓求诊。自言心中常常满闷,饮食停滞胃中不下,间有呕吐之时,大便非服通利之品不行,如此者年余,屡次服药无效,至今病未增剧,因饮食减少则身体较前羸弱矣。诊其脉,至数如常,而六部皆有郁象。因晓之曰︰“此胃气不降之证也,易治耳。但重用赭石数剂即可见效也。”为疏方,用生赭石细末一两,生怀山药、炒怀山药各七钱,全当归三钱,生鸡内金二钱,浓朴、柴胡各一钱。嘱之曰︰“此药煎汤日服一剂,服至大便日行一次再来换方。”时有同县医友李××在座,亦为诊其脉,疑而问曰︰“凡胃气不降之病,其脉之现象恒弦长有力。
今朝此证显然与胃气不降有关,而胃气不降会导致六脉出现郁象,重按之后脉象却无力。您问得很好,这个情况确实值得研究。通常胃气不降的脉象,在刚开始的时候,大都是弦长有力的,这是由于病因多与肝气上干或冲气上冲有关。肝气上冲会导致脉象长而有力,而肝气郁结则会使脉象弦而有力。如果同时出现肝气上冲和肝气郁结,那么脉象就会弦长有力。但是,在肝气上冲或肝气郁结的过程中,如果胃气没有正常下行,就会导致胃失其职,从而使人体之气化郁结。因此,胃气不降会导致人体之气化郁结,也会导致胃气失去正常作用,从而引起其他问题。所以,我经常使用赭石来引导胃气下行,并配合浓朴和鸡内金来通阳和化积。如果体内有郁结,就可以使用郁结开郁的药物,比如当归和柴胡。使用这些药物可以打开郁结,让胃气回归正常。如果同时出现肝气上冲和肝气郁结,就可以使用这些药物来缓解症状,并帮助恢复胃气的正常作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许多病人都可以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