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问题在哪里

推崇中医的人说中医高明，是因为它从人的“整体”来治病。中科大校长朱清时也持这种观点，称中医为“复杂性科学”。

把复杂的事物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见报道：中科大朱清时校长被《中国中医药报》选为2004年新闻人物)。局部研究和整体研究的关系是很多学科都会遇到的问题。以几何这门最基础的学科为例，

因为现在局部的研究已经相当深入，很多方面的重点都转向了整体的研究。当人们第一次接触到圆、球等几何体时，当然是作为一个整体来感受的，然后就可以计算出圆的周长，这也算是整体的结果。

欧几里得几何和解析几何也处理三角形、二次曲面等简单的“整体”，但这些整体的研究还很初级，数学意义很肤浅。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几何学的发展主要是基于局部的研究，人们创造了微积分。

微分几何、拓扑学等。已经建立，圆和球面的数学性质也越来越深刻。就人类的好奇心而言，局部和整体没有区别。只要问题有意义，无论是局部还是整体都会吸引人去思考。

所以在局部性的研究上会有一些整体性的结果，比如四顶点定理(椭圆线——简单地说就是平面上的凸闭曲线——至少有四个顶点)。而更深层次的整体研究，过去是没有为局部研究做好准备的。

或者找不到问题或者无法进行。一个整体的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很难解决。这里有一个有趣的例子，一个数学同行经常讲的数学故事：你拿一个外来的气泡(橡胶气泡)，把它的口封住，防止它泄漏。

数学上称之为“单连通二维闭流形”。你密封后得到一个皱巴巴的东西，但是不管它是什么样子，如果你把它放在一个瓶子里，把瓶子里的空气拿出来，它会慢慢地鼓胀成一个球体，因为气泡里有空气。

这种现象用数学语言表达为“一个简单连通的二维闭流和一个二维球体上的胚胎是一样的”。这是一个整体问题，看似简单，

庞加莱只是在其中增加了一个维度：“单连通的三维闭流与三维球面上的胚胎相同”——，被称为“庞加莱猜想”，成为困扰数学界的一大难题。不久前有报道称，三维庞加莱猜想可能已被一位俄罗斯数学家证明。

但是数学界还没有得出结论。以上的话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必须先进行局部研究，至少要同步进行，整体研究才会成功。整体研究的大门往往是用局部研究的钥匙打开的。

现在可以考虑中医到底哪里不好了。有意思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往往可以在提倡中医的言论中找到，我们不需要站出来当面争辩。朱的写作就是一个例子，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精彩而准确的答案。

下面这段对话是朱整个演讲中最不含糊的部分：“记者：很多人对‘还原论’这个术语并不熟悉。能不能解释的通俗一点？另外，中医研究事物的方法是什么？请比较这两种方法。

朱院士：我举一个大家熟悉的摘西瓜的例子。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买西瓜的时候，面对一大堆西瓜，如何挑选一个好的？这时候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剖开，看一看，尝一尝，判断就准确了。这是简化主义者的方法，

其优点是工具使用方便，结论准确；缺点是一旦切开，西瓜就不再是原来的状态，有些东西已经被扔掉了，至少切开后无法恢复，空气和微生物钻进去，切开的西瓜很快就会变质。所以很多人不愿意用切口。

如果切不了，有些人还是有办法根据经验判断西瓜的味道好不好。他们知道西瓜是一个整体，各部分紧密相关。所以，只要你仔细观察外界的信息，比如用手称重，拍声，看瓜蒂的颜色和形状等等，

可以知道好坏。这种方法就是“整体观”方法。中国的传统文化，包括中医，强调“天人合一”，强调事物的整体性，用的就是这种方法。西瓜西瓜，一种来自西方的瓜，据报道是在公元前四世纪亚历山大远征时传到印度的。

大约在10世纪，它传到了中国。我想问一下：面对最早生长在中国大地上的西瓜，我们的祖先有没有办法通过“用手称，拍声，看颜色，看蒂的形状”来知道它是不是甜的？如果你现在从国外进口一个西瓜，

泰国有一种西瓜，看起来和中国的不一样。它的皮很硬。你还能用你的“整体观”方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知道味道吗？问个孩子就知道不可能！事情很简单。首先，我们要切西瓜，然后我们有朱的“用手掂量，拍手叫好，

看这个瓜的颜色和形状。世界是相通的，摘西瓜和几何研究遵循同样的规律。在这一点上，朱指出了中医的症结所在：中医还没有“开西瓜”！看着朱模糊的想法，

中医好像至今连开瓜的“刀”都没找到，那它的“整体”方法怎么可能靠谱！西医不一样。按照朱的说法，“在西医进入解剖阶段之前，中医和西医是差不多的”，

原来西医的解剖是“开西瓜”。——朱的话很精彩，连字都和意思一致！人一旦开了西瓜，当然会和从来不开西瓜的中医分道扬镳！如果要做一个整体的研究，根据朱的资料，现在还得靠西医。面对西瓜，

就像一个农民面对夏日的阳光。烈日炎炎，秧苗都被烤焦了。农夫叹了口气：“它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