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饲养新规：不禁止食用，熊胆制剂曾用于治疗新冠肺炎药材动物名称大全图片

文｜赵怡然

编辑｜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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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云南野生动物园竹竿钓虎项目引发争议，另一方面，疫情导致的野外喂食野生动物禁令终于得到解决。

4月8日，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发布通知，对禁食圈养野生动物提出四项处置措施：未造成生态危害的，应当放归野外；属于外来野生动物的，应当委托寄养或者转移到有资质的收容救护机构；具有药用或者观赏价值的，应当转为非食用的合法用途；无法采取上述措施的，应当作无害化处理。

虽然目前还没有太多地方出台对农户的相关补偿措施，但不少农户还是感到“鞋子落地了”的欣慰，对于以野生动物为药的药企来说，这一处置措施甚至堪称“好消息”。

但在资本市场，野生动物保护与道德风险仍是难以规避的问题。

禁食并不被禁止

有关方面对野生动物的非食用经营和药用利用一直留有余地，即“禁止食用，不代表禁止使用”。

《野生药材资源保护管理条例》涉及14种濒危珍稀动物药材，其中虎骨、豹骨、犀牛角等4种为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禁止猎捕；鹿茸（马鹿）、麝香、熊胆、穿山甲等10种为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要求限制利用；对有中药作用的羚羊、蛇类等动物实行严格管理和保护。

《野生动物保护法》和《中医药法》规定，人工繁育技术成熟稳定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经科学论证后，凭专门标识方可出售、使用。疫情期间通过的《关于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革除滥食野生动物陋习、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和安全的决定》仅提出加强野生动物非食用性利用审批和检验检疫管理，并未特别加严。

我国使用动物源中药材的企业有很多，包括福建归真堂、上海开宝、片仔癀、同仁堂、云南白药等，需要使用熊胆粉、麝香、牛黄等原料。

以上海凯宝药业为例，上海凯宝药业是一家以中药研发、生产和销售为主营业务的综合性制药企业，2010年在A股上市，主打产品痰热清注射液的关键原料为熊胆粉，是国内最大的熊胆采购公司之一，2013年熊胆粉采购量达18吨，超过国内熊胆粉年产量的一半。

2019年业绩报告显示，上海凯宝全年营业总收入14.25亿元，较上年同期下降5.0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67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17.71%。

2月19日，上海凯宝公司产品“痰热清注射液”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和（试行第七版）中，被列为临床治疗期重型、危重型病例（确诊病例）的推荐用药。

道德风险仍然存在

相关法律法规为动物医学的应用留下了空间，但对于上市公司而言，动物保护与伦理风险仍然是难以规避的问题。

根据相关上市规则，上市公司应严格遵守科学伦理规范，避免研究、开发和使用危害自然环境、生命健康、公共安全、伦理道德的科学技术，不得从事侵犯个人基本权利、损害公共利益的研发和经营活动，在资本市场中，注定要受到更多的审查。

一位接近凯宝医药的人士曾透露，道德伦理对于凯宝医药来说确实是个障碍，“毕竟是一家上市公司”。

更为著名的例子是归真堂几次IPO失败。

2012年，这家主营“活熊取胆”的公司拟上市，引发动物保护人士的激烈反对，甚至演变成一场民众广泛参与的“斗争”。面对虐待动物的争议，归真堂感到十分委屈，认为公司经营合法合规，还向媒体展示了活熊取胆的过程，称熊不会感到疼痛。

2013年，归真堂宣布终止IPO审核，时任归真堂总经理的邱淑华哭着说：“早知道上市这么难，我才不上市呢。”2015年，归真堂尝试登陆新三板，再次失败。

在股市界，对野生动物保护政策变化的担忧也时有出现。今年2月，全国人大法工委表示，将把野生动物保护法（以下简称“野生动物保护法”）的修改列入全国人大2020年立法工作计划。这引发了部分股民的担忧。

面对风险，不少企业把希望寄托在研究人工替代品上。有资料显示，于德全院士带领的团队研制出人工麝香，其功效是天然麝香的85%。另有一些公司正在研发人工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