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西医病名围城

来源: 方剂叔
发布时间:2023-12-28 00:25:46

西医辨病与中医辨证相结合是中西医结合的理想模式,也是现代条件下中医临床工作的通行做法,并在应用中取得了不少成果。但笔者认为,要振兴中医本身,中医的辨证论治必须摆脱西医的束缚。

中医在西医的名义下,很容易变聋

在西方科学的强烈冲击下,中国传统的学术天文学、数学、地理学等都走到了尽头。中医虽未没落,但也曾主动或被动地提倡“放弃理论”、“弃医救药”。阴阳五行学说曾被梁启超等人视为中国之耻。

很多中医学者也想废除它。

20世纪20年代,王在《新医与社会》 138期的《我要和老医生赌一把》一文中写道:“请老医生把这温毒放在我们身上,搅起肝风,叫他内外夹击,发出头痛、颈痛、抽筋、昏迷等各种症状。

证明此证(疫痛)为温毒之邪。一方面,我们新的医学界会把我们培养的流脑细菌侵入你的体内,看它是否发出同样的症状,这才是真正的证据。"

在解放初期的杂志《北京中医》中,一位著名的中医曾经写道:“五脏六腑的划分是没有意义的,废除它也不会阻碍中医的发展。”他根据西医的解剖学和生理学,批判了中医的呼吸理论和脉象机理。

作者在这里不是要追究谁该为历史负责,而是要揭示中医被歧视的程度。因为从王清任《医林改错》开始,中医以解剖论证作为判断脏腑学说正确性的标准,

为后世否定中医脏腑学说埋下了伏笔。

西医以病名诊断的病变,用四诊辨证治疗后是否有效,很难发现,也无法用四诊评价,只能用西医的“客观检查”。在这种情况下,中医就像盲目射箭,既看不到目标,也无法自己评估效果。

我必须不停地问人们:“我的拍摄方向正确吗?我打中了吗?”张慈公老师曾忧心忡忡地说:“要想融入,就要自立。”所谓“求融合”不融合;身在围城之外,想进入,融入城市。今天,

中医一直在“市”,一直被整合在西医的名下,失去了自己的旗帜。“自力更生”已经不可能了。怎么才能谈“优秀”呢?

朱良春老师50年前就指出:“辨证是绝对的,辨病是相对的。”因为,只辨病不辨证,会走上“对号入座”的窄路,把生动活泼的辨证变成死板的教条,必然会毁掉中医。朱良春老师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现在基本都是用辨证代替辨证,从热闹到死板,治病的活法成了“死招”。错误地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有西医的“纳入排除标准”、“防止偏倚”和“可重复性”。一种疾病有几种证型,

这已经成为一种惯例,几乎牢不可破。中医自古以来就认为,疾病和证候总是在变化的,“一日太阳照,一日阳明”,“一剂知,停后服”。医学随证变,能“盲到底”吗?

邓铁涛教授最近写道,“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精髓”。他说:“最近有一篇文章把辨证论治改为辨病论治,我认为是不恰当的,也是不必要的。辨证论治可以概括为辨证论治,但不能概括为辨证论治。“辨病论治”的理论家们,

可能是想引进西医的理论来完善中医,因为西医对疾病的诊断很重要。我不知道,所以我失去了中医的精髓。邓教授认为辨证论治可以深入微观世界,将西医的一些内容纳入中医辨证论治的理论体系。

这种“心中学西,心中容西”的思想,超越了“心中学西”,是辨证论治思想的发展。

形态疾病的观点已经落后于状态疾病的观点。

现代科学深入到微观领域,病灶形态学诊断的概念已经过时。只是表面的分类,解释不了太多微观的内容。比如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是否脆弱,这是一个病理诊断。

很难检测出各种临床试验。易损斑块破裂后,容易发生冠状动脉事件,相对稳定的斑块可能与患者常年和平共处。换句话说,稳定的斑块是体内的死疤,不治疗也没关系;易损斑块就像体内的定时炸弹,

稍有不慎就会爆炸。据观察,炎症因子、氧自由基、血压、血脂、血液粘度,甚至患者的精神状态和自然界的天气都会影响冠状动脉事件的发生。换句话说,改变任何一个环节都会影响冠状动脉事件的发生。

因此,治疗情况变得非常复杂。中医非常擅长解决复杂的临床现象。即使加上饮食、睡眠、年龄、性别、生活环境、地理方位等因素,也会使中医更容易辨证,取得疗效。因为中医是帮助病人恢复健康的,

而不是只关注病灶,在斑块消失之前,就可能消除胸闷,改善患者睡眠,增加患者体力,促进患者食欲,稳定患者情绪。一切都是为了病人。向健康转变,

还能潜移默化默默帮助患者。这是因为当中药被吸收后,就不再是“草根树皮”,而是完全“分子级别”的药物。

当肾炎和IgA肾病发生时,免疫复合物的沉积是早期触发因素。

此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免疫损伤:炎症因子、炎症细胞、血管活性物质的释放、代谢产物和自由基的损伤、血凝物质的沉积、血流动力学改变、纤维化形成等。都是一系列的交替变化。没有微观领域的这些变化,

肾脏损伤不会发展,人体健康不会受到威胁;这些变化的平静和改善,永远不是透析、切除、移植可以解决的。肾炎和肾病,病变的统称,已经不能反映微观世界的复杂变化。

对于“无证”蛋白尿和镜下血尿,广安门医院戴教授、东直门医院吕仁和教授等知名中医肾脏病专家都是基于四诊结合镜下检查对病灶进行治疗,并非只是一面一药。

降血糖中药涉及解表、清热、祛风除湿、利湿、理气、活血、止咳、平喘、化痰、熄风、补气、补血、壮阳、滋阴、消食、收敛等14种药物。降血糖中药的化学成分涉及萜类、黄酮类、多糖类、甾体类、胰岛素类、肽类、氨基酸类、硫键化合物类、不饱和脂肪酸类、生物碱类等八类化学物质。

这些复杂的药物、复杂的成分、复杂的作用过程,可能在一个药方里就“一战而胜”、“兼容并蓄”了。中医无数的“微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合力,让患者逐渐回归健康状态。所以我们用中医来治疗糖尿病。

你不必关注暂时的血糖水平,也不必担心由于早期干预而出现患者“不渴不渴”的新情况。

微观世界的复杂性,使得那些只依赖病灶证据的疾病观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果将病灶与“翻江倒海”般的微观变化割裂开来,又能说明什么?极其复杂的微观领域的定性和定量研究方法,

如何明确一种物质的“决定性作用”?各种复杂机制是如何影响临床现象的?是什么微观因素造成了昨天的病和今天的变化?能说清楚吗?说清楚了,就是按照一定的成分“选中药”。

还是基于“相对简单”的辨证论治?经过50多年的探索,我们还在茫然吗?

发挥中医优势,诊治西医不能治疗的疾病

现代医学从解剖演示开始,一步步推进到微观领域,从器官到组织到细胞,一路顺风。没想到进入分子水平的亚细胞领域,经验病损形态消失了,却出现了不清晰的分子、原子、离子、

它们相互依存、影响、交换、流动;它们可以形成病变或消除病变;可以影响整体,也可以只聚集局部。当它形成病变时,可以通过触摸看到;当它被驱散在薄雾中时,它几乎消失了,所以它被称为“亚健康”。

世界卫生组织公布数据显示,全球20%的人患有各种疾病,只有5%的人身体健康,其中75%的人属于“亚健康”。亚健康其实是一个模糊的名称,指的是大量感觉身心不适,找不到病理证实的人群。

含糊地称为“亚健康”人群。严格来说,这些亚健康人群都已经脱离了健康状态,他们的身体一定发生了一些化学或物理的变化,但这些变化是微妙而复杂的,还没有形成“病灶”。

还没有达到理想的“实证”水平。然而,全球每年有超过1000万人死于亚健康或“过劳死”;数十亿人身心不适甚至痛苦不堪,却被现代医学视为“没病”。

只有出现病变、手术切除、器官移植等严重不健康情况时,才能纳入西医治疗,获得医疗帮助。现代医学的这种“积极观点”凸显了其认识论上的不足。

几乎所有亚健康人群的证候都能被经验丰富的中医识别出来,而且经过治疗,“亚健康”人群比“患者”更容易转为健康状态。这一切都让我们不得不说,中医的优势在于更加准确和灵敏。因为“等待的开始,

道之所生”,中医学的四诊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主要依靠患者的主观感觉的基础上,这是充分重视生物进化“最高成果”——意识的表现。人们患病时的证候,就是复杂微观领域失调之后,在整体上的集中反映,

这是任何动物、机器所不能告诉医生的。中医学重视人体的自我感觉,不轻易将现象视为假象,不把实证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而是认为病人所表现的症状就足以反映疾病的本质。

过去现代医学过分看重了“特异性治疗”,总希望靠介入、对抗的外力“拯救患者”,而不是紧紧依靠病人的自组织、自适应、自调节、自修复能力恢复健康。比如炎症的抗菌消炎被视为最理想的治疗措施,

而炎症过程中对神经体液、循环呼吸、消化吸收、肝脏的各种代谢、肾脏的水电解质平衡、激素代谢、细胞因子表达、基因蛋白调控等因素的影响,都毫无例外地被当作次要因素而很少考虑,

仿佛只要有了特效的抗菌、抗病毒药物,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其他的影响都是可以忽略不计、无关大局的点缀。

人体在受到疾病的损害而自行修复的时候,需要各色各样的、大量的相关物质做材料,中医药的扶正祛邪、调整人体阴阳气血等药物所含的丰富的化学物质,它们无疑都是现代医学的单一化学制剂所不可比拟的。

中药多层次、多靶点的调节作用,也必定是提供符合人体自我修复时所需要物质的过程。这种多种化学物质“润物无声”的调节作用正是其善于在微观领域发挥作用的重要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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